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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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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川因為任務外出後,錆兔和義勇也因為任務的原因暫時離開了一段時間,克洛伊感覺自己瞬間變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他先是被邀請到了煉獄先生家,甘露寺請他吃了很好吃的櫻餅,還幫他泡了上等的紅茶,煉獄先生的弟弟千壽郎是個乖孩子,三人圍在一起玩著各種棋牌游戲,中間雖然被煉獄的父親以太吵為由罵了幾次,但克洛伊仍舊覺得這裏就是天堂。

傍晚煉獄杏壽郎巡邏回來,千壽郎和甘露寺一起給克洛伊打掩護,說他乖乖訓練了一天,煉獄先生完全沒有懷疑,拍著他的肩膀誇獎他,和千壽郎一起把院子裏的落葉都堆在一起,帶著克洛伊在庭院裏烤紅薯吃。

晚飯時,甘露寺捧著比自己的臉大了幾倍的飯碗不好意思地對他笑著:“我的食量有點大……所以……”

“沒必要為這個感到羞恥,甘露寺!”煉獄快速地往嘴裏扒飯,時不時地夾一口鹽烤鯛魚,還抽出空來安慰她:“沒有人有資格對別人的食量說三道四!”

看著面前食量巨大的師徒二人,克洛伊莫名的燃起了戰意,接過了一旁千壽郎遞來的米飯,握緊手中的筷子,鬥志昂揚:“好!我也不能認輸!”

“我吃完了,麻煩再來一碗!”

“我也是再來一碗!”

“我也要!”

三人的進食速度旗鼓相當,裝的滿滿的米飯很快就見了底,和諧的晚餐時光不知為何變成了大胃王比賽,千壽郎一碗接一碗地盛著米飯,也不知道盛了多久,最後,還是另一個屋子裏的煉獄槙壽郎終闖進來奪走了他的飯勺,強行了終止比賽:“夠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家的米都要被吃光了啊!”

甘露寺雖然被迫停止了進食,但她沒有特別失落,反而眼睛發亮興奮地盯著克洛伊看,從出生以來從未遇見過食量和她匹敵的人,如今看見克洛伊,不禁有了一種令人想哭的相似感:“沒想到克洛伊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居然食量也這麽大。”

“啊,我還算一般啦。”論食量的話,果然還是利姆路大人比較大吧,畢竟自己的胃袋面積只有他的四分之一呢。“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很有名的拉面店哦,下次我們一起去吧。”甘露寺把克洛伊的話視為謙虛,激動地對他發出了約飯邀請,“那家店的超級特大份拉面,全吃完的話可以免單哦。”

“好啊,改天一起去吧。”克洛伊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

……

克洛伊偶爾也會去蝶屋打打醬油……不是,是照顧傷員,雖然已經不住在蝶屋了,但他對這裏仍舊保留著深厚的感情。

他拎著甘露寺親手做的松餅踏進蝶屋,心情很好:“香奈乎,小葵,小清,小澄,小菜穗,我給你們帶好吃的啦!”

“克洛伊,你來啦。”

回應他的是親和溫柔的女聲,只見香奈惠微笑著坐在那邊,其他的女孩們正排著隊讓她梳辮子,她們身上穿著的不再是清一色的隊服,而是五顏六色的浴衣,上面印著各色圖案不一的花紋,看起來特別有少女氣息。

克洛伊眨了眨眼,一臉茫然:“你們這是準備舉辦晚會嗎?”

“不是啦。”

旁邊正在和浴衣腰帶作鬥爭的神崎葵擡頭看了他一眼,旁邊的香奈惠笑著過來幫她,順便和克洛伊解釋道:“今晚山下的鎮上要舉辦祭典,這些孩子很久沒出去玩過了,所以今晚小忍要帶她們去祭典上逛逛,克洛伊你要一起嗎?”

“要!”從來沒有參加過祭典的克洛伊興奮地點點頭,雙眼放光:“祭典是什麽?是很多人圍在一起跳舞嗎?”

“嗯……”香奈惠歪著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彎起眼睛笑著回答他:“大家都穿著漂亮的浴衣上街,祭典上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碰上花火大會呢。”

聽上去很有意思,克洛伊完全被勾起了興趣,他沒看過煙花,以前在魔國聯邦時利姆路大人說會在新年的時候放,他為此期待了很久,不過嘛……最後也沒看成,原因你懂的。

“香奈乎,你怎麽還沒換衣服?”就在克洛伊紮進孩子堆裏和小清小澄她們一同討論著祭典上會有什麽有意思的活動時,蝴蝶忍推門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靜靜地坐在角落的香奈乎,不禁皺起了眉頭。

“啊,我剛剛給她梳完頭發,本來想給她換的,克洛伊一來我就忘了。”香奈惠有些抱歉地看向香奈乎,把她拉了過來,“對不起啊香奈乎,姐姐這就給你換衣服。”

“我來給她換吧,姐姐你還要給小清她們梳頭發吧。”蝴蝶忍牽過香奈乎的手,帶她朝隔壁房間走去,順帶還損了克洛伊一句:“一來就添亂,哪涼快哪呆著去。”

克洛伊不和她計較,他把帶來的松餅放在一邊,對蝴蝶忍的浴衣造型表現出了十足的好奇:“你也會換浴衣吧?你的浴衣是什麽樣的?”

“不,我就穿著這身去。”

“啊咧,小忍你不穿浴衣嗎?”香奈惠編辮子的動作頓了一下,不解地朝自己的妹妹那看了過去:“我已經把你的浴衣整理出來了,是你之前很喜歡的那套……”

蝴蝶忍保持著嚴肅的表情,堅定自己的想法:“穿浴衣不太方便,我穿隊服就行了,如果有什麽緊急狀況,也能來得及趕回來。”

“這樣啊。”香奈惠低下頭,不再說什麽,但是表情看上去有些失落。

蝴蝶忍拉著香奈乎走了出去,克洛伊默默扭頭問一旁同樣穿著隊服的香奈惠:“香奈惠你不換浴衣嗎?”

“我沒辦法和你們一起去了。”香奈惠對著他苦笑了一下,把手中的頭繩紮緊,拍拍小清的肩膀,示意她可以站起來了,“有人發現了十二鬼月的蹤跡,我要前去調查,那個地區離這裏比較遠,待會就要啟程了。”

她看著正拿著鏡子開心地打量著自己發型的孩子們,語氣平靜:“希望你能帶她們玩得開心點,特別是小忍。”

提到妹妹,她的細長的眉梢微微向下,不再保持著剛剛那副微笑的表情,反而有點哀傷,但她的悲傷似乎只出現了一瞬,當她轉頭看向克洛伊時,臉上又恢覆了笑意,“克洛伊來了之後,小忍變得活潑多了呢,之前她一直沒什麽同齡的朋友,現在她比以前開朗了,我很高興。”

“真的?可我老惹她生氣。”

“小忍雖然表面上嚴肅,但其實內心是個很溫柔的孩子。”看著正在打打鬧鬧的小清她們,香奈惠的語氣中帶了點懷念的意味,“我希望她能多做點像這個年紀的女孩該做的事,不要總是壓抑著自己。”

“我覺得她已經夠釋放天性的了。”別的克洛伊不知道,至少那套拳法練的是越來越好了。

“所以啊,我很高興。”香奈惠被克洛伊逗笑了,伸出手溫柔地揉了揉克洛伊的腦袋,眼神裏藏著他看不懂的東西:“真的很謝謝你。”

克洛伊想說他其實什麽也沒做,不用向他道謝,但他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只好默默的點了點頭,眼神集中盯著香奈惠頭發上的蝴蝶發飾看了一會,第一次覺得那東西做的很真,真的就像馬上要振翅飛走的蝴蝶一般。

……

香奈惠細心地幫蝶屋的每個女孩們都梳好了漂亮的發髻,插上漂亮的絹花,一一為她們打理好身上穿的浴衣,站在蝶屋門前,笑著對她們揮手告別:“要玩的開心哦。”

一路上都是木屐哢噠哢噠的響聲,蝴蝶忍左手牽著香奈乎,右手牽著小澄,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身旁正在魂游天外的克洛伊,冷不丁地開口:“姐姐剛剛和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克洛伊眼神亂飄,“就是叫我平時多罩著你點。”

蝴蝶忍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謊,有點氣憤:“我姐姐她才不會說這樣的話!”

“你又不是她,你怎麽知道她會不會說?”

“她是我姐姐,我當然知道。”

“那你怎麽不自己猜猜剛剛她和我說了什麽?”

“你!”

“略略略……”

“克洛伊?”

就在忙著兩人鬥嘴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克洛伊擡頭望去,發現錆兔和義勇正迎面走來,不由得有點驚訝:“你們不是執行任務去了嗎?”

“嗯,已經完成了。”錆兔走到他的面前站定,打量了一眼克洛伊身後那一群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們,“你們這是要去哪?”

“山下有個祭典,我們去湊個熱鬧,好像還可以看煙花。”

“這樣啊。”錆兔似乎也對祭典很感興趣,轉頭問著身旁的義勇:“我們也去看看?”

義勇當然沒意見,兩人就這麽加入了參加祭典的隊伍之中。

離鎮子越來越近,周圍的人逐漸開始多了起來,路旁的樹木上掛滿了燈籠,透過那層薄紙能看到裏面跳躍的火苗,堆簇在一起的燈火讓黑夜變得明亮,湧動的人潮,各個攤位熱火朝天的吆喝聲,空氣中散發著好聞的食物氣味,眼前溫暖的景象讓克洛伊莫名沈重的心情稍微愉悅了一些。

“小澄,小菜穗,我們去撈金魚吧!”一到地方,三個年紀較小的女孩就立馬活潑起來,她們掙開牽著的手,一齊朝著感興趣的攤位跑去。

“誒,你們等等!”神崎葵連忙跟在後面追了過去,還不忘對身後的其他人喊一句:“待會在神社旁邊的大樹下匯合!”

幾秒鐘的時間,她們的身影就淹沒在人潮裏,因為克洛伊刻意隱瞞和香奈惠的談話內容,蝴蝶忍一路上都繃著張臉,此刻她低頭看著一直乖乖地跟在她身邊的香奈乎,表情緩和了些:“走吧,我們去買蘋果糖。”

臨走前還沒好氣的瞪了克洛伊一眼,就是不理他。

幾個人分頭行動,就這麽散了,克洛伊目不暇接地打量著周圍的攤點,那些鐵板上冒著熱氣的食物、還有像雲朵一樣的糖果,都是他沒見過的,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身旁只剩下錆兔和義勇兩個人了。

“走吧,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好吃的。”錆兔伸出雙手,一把攬過他和義勇的肩膀,“你們想吃什麽,我請客!”

加入鬼殺隊以來一直勤勤懇懇的執行任務,再加上之前晉升成為了柱,得到的薪資自然不少,夠他帶義勇和克洛伊兩個人吃一整條街了。

“真的嗎?”克洛伊的眼睛瞬間亮了。

“當然!”

得到了錆兔的肯定,克洛伊自然不再客氣,豪邁地將章魚燒、烤魷魚、蘋果糖等等的東西統統點了個遍,三人從街頭吃到巷尾,嘴巴全程沒停過。

他們順著小路走到河岸,眼見祭典的攤位就要逛到盡頭,克洛伊突然停下腳步,他註意到岸邊上站著一些人,腳下放著類似於紙筒一樣的東西,“那是什麽?”

“是煙花。”義勇艱難的咽下嘴裏的章魚燒,也跟著站在那不動了。

“那個要怎麽放?”

“用火點燃就行了。”

克洛伊和義勇兩人就像被釘在了原地一樣,渴望地看著那一排排的禮炮筒出神,過了半響,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扭頭,同時用期待的眼神盯著錆兔看。

錆兔怎麽會看不懂他們是什麽意思,他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硬著頭皮朝河岸邊走去,幾分鐘後,他拿著一盒仙女棒回來了。

克洛伊很失望,義勇也是。

“沒辦法,那些大的都是要等待會一起放的,是非賣品。”錆兔見他們一臉失落,挑了挑眉,有點不爽:“那你們還玩不玩,不玩的話我們就回去,把這個送給蝴蝶她們。”

人要懂得知足,克洛伊很快就把不能放大煙花的失落拋在腦後了,他和錆兔義勇三人蹲在河岸旁邊的草叢裏,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根小棍,錆兔劃開一根火柴,先把自己的煙花點燃了,看著那如星光般璀璨的火花,克洛伊和義勇把手中拿著的煙花也湊了過去,只聽刺啦一聲,他們手中的煙花頂端也迸發出了閃爍的光芒,就像流星那樣耀眼。

金色的光芒照亮了他們每一個人的臉龐,偶爾有晚風輕輕的吹來,掃過河面,將河水的涼意帶到他們身上,但他們絲毫不覺得冷。

身後是燈火通明的鬧市,到處都充斥著喧鬧的叫賣聲,克洛伊卻覺得心中前所未有的寧靜,時間突然過的特別的慢,所有人都沈浸在快樂的氛圍裏,把痛苦的事統統拋到了腦後,他放完了一根煙花,還有下一根,等到所有的煙花都放完後,他們要去找已經玩瘋了的小菜穗她們,等到祭典結束後,可以去撈金魚回去送給香奈惠,對了,還得給甘露寺和煉獄先生帶點好吃的,不死川雖然很討厭,但還是買點東西給他好了,夏天的時候還得幫他重抓一只獨角仙……

明明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克洛伊想到每個人得到禮物後開心的表情,就覺得全身都充滿了熱意,還有點輕飄飄的。

手中的煙火逐漸熄了下去,慢慢的只剩下一個黯淡的火星,空氣中隱約有一股□□味,錆兔又幫他點亮了兩根,教他怎麽拿著煙花在空中畫畫,他註意到義勇的煙花也快熄滅了,就大方地把另一根煙花塞給了他。

克洛伊註意到從剛剛開始義勇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怎麽說話,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麽活躍一下氣氛時,對方突然開口了:“我以前放過這個,和我的姐姐一起。”

他靜靜地看著劈裏啪啦綻開的煙花,興許是離得太近了,那光刺得他眼睛有點發痛。

克洛伊從錆兔那知道一點關於義勇家人的事,但從沒聽他親口說過,此刻他有點懊惱,或許不該慫恿他們來放煙火的,這樣就不會讓義勇想起那些傷心的事了。

“過年的時候,我不喜歡和別家的孩子聚在一起,姐姐就會買這個和我一起玩。”手中的煙花不到一會又熄滅了,義勇默默地盯著地上那快速消失的星點火光看了一會,夜晚把他眼中的憂傷很好的隱藏了起來,“我以前沒什麽朋友,姐姐怕我太孤單,總是丟下手頭的事情來陪我一起玩。”

“姐姐說她快要結婚的時候,我哭的很厲害,因為姐姐如果嫁到別人家去,她就不能經常陪我玩了,那天姐姐把我藏在地窖的箱子裏,說要陪我完捉迷藏,我特別高興……”

義勇難得開口說這麽多話,克洛伊和錆兔都默契的沒有插話,靜靜地聽他講述。

“姐姐說只要我數完一百下,她就會來找我,可是我數了很多個一百下,她一直沒有來。”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氣,打亂了全集中呼吸法的頻率。

一時間沒人再說話,四周突然寂靜下來,仿佛剛才的熱鬧都離他們遠去了,克洛伊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來安慰他,只好呆在他旁邊陪著他一起憂傷。

三人就這麽沈默了半響,最後,還是錆兔先站了起來,他拿起了最後一根煙花,哧地點燃了它。

“來玩玩吧,你們之前發明的那個暗號游戲。”

克洛伊和義勇擡眼看去,只見他拿著手中的煙花,在空中比劃著,煙花的劃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淺淺的光痕,配合上那忽明忽暗的火花,逐漸交織成了一句話。

你並沒有失去所愛的人,他們只是換一種形式來守護你。

背對著黑暗,少年就像捧著一團碎落的星辰,面部利落的線條都因為懷中那微弱的光芒變得柔和起來,周圍彌漫著的悲傷氣氛漸漸被那抹光芒驅散,就連身後湍急的河流也為了他平靜了下來。

火光再一次消散,錆兔垂下手臂,重新擡眸向義勇看去,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男子漢可不能露出這麽脆弱的表情啊,義勇。”

義勇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

“你姐姐肯定很為你驕傲的。”克洛伊拍拍他的肩膀,“你現在這麽厲害,還有我和錆兔這麽鐵的哥們,我們照顧你可累了。”

“咳嗯。”錆兔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朋友之間互相照應,應該的。”克洛伊立馬改口,“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據說人死後,會化成天上的星星守護我們。”

說著,他擡頭望向頭頂的星空,“星星只能看著我們,不能說話,但你知道嗎,眨眼睛就是星星的語言,你在看著它們的時候,它們也一直盯著你。”

“就像你的暗號一樣?”

“或許是,說起來,人們在迷路時,就是靠著星星尋找方向的。”

接下來的五分鐘裏,他們一直仰著頭,試圖破解出星星到底在說什麽。

“那個星星在叫我給它三塊錢買麻薯。”

“嗯?我怎麽覺得它在發求救信號?”

克洛伊瞇起眼睛細細地看了一下,最亮的那顆星星短短地亮了三下,又長時間亮了三下,緊接著又閃了三下,似乎確實是SOS的意思。

他擡眼望向不遠處,祭典的負責人似乎已經準備點火要放大煙花了。

“星星在求救,它怕那些煙火炸到它們。”義勇說出了最合理的解釋。

“不會的,那些星星離我們很遠很遠。”克洛伊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這個位置不錯,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叫小忍她們一起過來看煙花。”

“嗯,”義勇轉頭還提醒了他一句:“你待會去和蝴蝶道個歉吧,她只是在關心自己的姐姐而已。”

“對,克洛伊,男子漢別老是欺負女孩子。”錆兔在一旁認真的附和道。

“知道了。”

明明平時都是她在欺負我好嗎……克洛伊悶悶的應著話,扭頭朝剛剛他們約定的樹下走去。

到了快要放煙花的點,人群簇擁著朝河岸的方向走去,克洛伊墊著腳尖,流竄在人群中艱難地尋找著蝶屋女孩子們的身影,很快,他就在那顆大樹下看到了蝴蝶忍,那身鬼殺隊的隊服在人群中十分顯眼。

“你去哪了?我們找你找了好久。”蝴蝶忍很明顯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克洛伊才剛走到她的面前,臉上就被扣上了一個東西。

克洛伊疑惑的摘下來一看,發現那是一個貍貓面具。

“給我的?”

“別多想,這是香奈乎投飛鏢投中的,我們拿著沒用,看上去傻裏傻氣的,很適合你。”

“香奈乎,你對我也太好了吧,待會給你買棉花糖吃!”克洛伊感動地看著旁邊默默拿著蘋果糖啃的香奈乎,對方根本連眼神也不給他一個。

“克洛伊,你看!我們撈到的金魚!”小清開心地舉起了手中的袋子,裏面裝滿了水,一條金紅色的小魚正在裏面吐泡泡。

“是我撈到的!你撈了那麽多次都沒成功!”小澄氣鼓鼓的伸手想要搶奪她手裏的袋子,“快把我的金魚還給我!”

“你們不要搶,神崎姐姐說我們要一起養的。”小菜穗在旁邊手忙腳亂的勸阻她們。

“我們待會再去撈金魚吧,一人一條怎麽樣?”克洛伊這麽提議道。

“好!”三人激動的相應號召,“不如現在就去!”

“你們不看煙花了嗎?”神崎葵無奈的提醒道。

“哦對!煙花!”克洛伊差點忘了他剛剛準備說的事,“我們發現了一個好位置!快跟我來!”

他帶著她們一起在人海中穿梭著,就在克洛伊帶著她們跑到義勇和錆兔面前時,不遠處的一道煙花突然呲地竄上天空,嘭地一聲炸開,緊接著是兩道、三道……無數的煙花在空中砰然綻放,耀眼的花火照亮了夜空,印在了每個人的心底。

克洛伊楞怔地看著眼前接連不斷的絢麗光芒,雙眼泛起一種酸酸漲漲的感覺,如果他現在還在魔國聯邦,新年的時候一定也能看到這樣的景色吧。

“你怎麽了?”身旁站著的蝴蝶忍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表情有點不太對勁,按正常來說,這個時候的克洛伊應該和小清她們一起歡快的蹦起來,而不是這副呆呆的模樣。

“沒什麽。”克洛伊抽抽鼻子,“……就是有點想家。”

“哦,這樣。”蝴蝶忍點點頭,看著煙花若有所思,語氣卻很平靜:“你哭吧,我不嫌你丟人。”

“因為我們都一樣。”

……

克洛伊最後還是沒哭成,因為錆兔和義勇趁他去找蝴蝶時又去和祭典的負責人協商了一下,費了一番口舌,終於從對方手裏買下了一個大煙花,在祭典即將結束後,他們一群人圍在河邊,一起把煙花點燃,看著它躍上天去,給空中的星星們傳話。

“你想要和天上的星星說什麽?”頭頂的煙花在空中轉瞬即逝,克洛伊扭頭看向旁邊沈默的義勇。

“告訴他們麻薯一點也不好吃,最好吃的是鮭魚蘿蔔。”

“……走吧小清小澄小菜穗,我們去撈金魚吧。”

在克洛伊的煽動下,錆兔和義勇也陪他們一起來到了撈金魚的攤位前。

“好!今天就讓我來大展身手一番!”

錆兔拿著攤主給的網子,氣勢洶洶的往水裏一伸……嗯,順利的失敗了。

蹲在旁邊的義勇看著一到水裏就秒破的網子,一臉困惑。

“……你們不是學水之呼吸的嗎?”克洛伊和小清她們同款豆豆眼,“這點水都解決不了?”

錆兔不信邪的又摸出幾個硬幣,決定再試幾次,然而毫不例外的,沒有一次成功。

事實證明,水之呼吸只是劍術的一種,在生活中完全派不上任何用途。

“我來試試!”在看到義勇手中的網子不知道第幾次破掉之後,一旁的克洛伊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把那紙糊的網子搶了過來,準備大顯身手。

“我賭一顆金平糖,你撈不上來。”

“我賭一個烤玉米。”

“一碗鮭魚蘿蔔。”

被蔑視的感覺離奇地激發了克洛伊的鬥志,他悄悄地在紙糊的網子上覆上的蛛絲,只見手起網落,一條小拇指大的金魚成功地被撈了起來。

克洛伊揚眉吐氣,一手拎著自己撈到的金魚,一手抱著收獲的烤玉米和糖果滿載而歸,祭典上沒有賣鮭魚蘿蔔的店,所以義勇給他買了一個蘋果糖補償。

他們回到鬼殺隊總部,把金魚放在了蝶屋的池塘裏,給它們起好了名字,大的那頭集大成者,名字是所有人一起取的,叫‘小紅·小金·小金紅·小紅金·香奈魚·鮭魚·克洛魚·錆魚”,克洛伊撈到的那頭小魚叫什麽還沒想好,那是他打算送給香奈惠的,所以打算等香奈惠回來了再給它起名字。

深夜,趁所有人都睡覺了之後,克洛伊悄悄地跑到池塘邊,偷了蝴蝶忍為明天準備的早餐,一點一點的灑在池塘裏,餵給魚吃。

“嘎嘎——”一只鎹鴉突然飛入了他的視線範圍內。

“這是給我的克洛魚的,你不能搶。”

克洛伊還以為它是來搶吃的,急忙護住了手裏的面包,卻在聽到鎹鴉嘶啞的鳴叫時猛地頓住了動作。

只見那只鎹鴉焦急地在空中盤旋著,嘴裏不停地重覆著同一句話:“花柱蝴蝶香奈惠遇見上弦之二陷入苦戰——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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